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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学与心理学有什么联系吗(3)


  外婆也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却很能干,1976年后积极寻找海外关系送母亲出国,家中大小事务都是她在处理,我是被当作唯一的接班人在教育,从小我不参与女孩子们的活动,而是被希望“有大智慧”,演讲比赛和数学竞赛是一定要参加的,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是不会自己买衣服,总是要女朋友陪着去。那些时装杂志我完全不能发现乐趣—繁花世界完全是我的盲点,我把它归结为幼年时女性教育的缺乏,一天到晚去“寻求智慧”了。
  后来才发现自己名字的可恶,我没有一般人所谓的女性温柔。结婚后,丈夫很快发现这点,他觉得我爱自作主张,不是小鸟依人地在他身边,等着他出主意,和别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他喜欢那种女性本能的东西,可那种东西是从小我就排斥的。我总觉得小情小调的东西繁琐、无趣,是没什么意义的。
  我没有成长为一个智慧的人,因为我对日常生活中的一切小聪明总是排斥的,觉得那些和智慧不相关,我不懂得去爵士吧欣赏一场演出,也不会熨一件衣服,我只善于按照逻辑一板一眼地办事,善于和各种人谈判,猎头公司的人总说我完全是男性思维。我当时觉得这都是赞美。失去了婚姻后我才觉得名字的缺陷。作为女人,是不是要回归到做原始中的自己?女人需要的所谓独立真的是在外面的厮杀而完全失去自己的女性身份?
  从小到大,这名字给我太多的暗示,要明智,要聪慧,那是一种外在的非自我的力量,我越来越发现这些东西的虚妄。我可能会改名,娴,静,那些现在已经不时髦的女性元素的很多字眼可能是我的选择,我喜欢名字中多一些温柔,这是大家对你的第一种感觉,哪怕是刹那间的温柔,我也愿意。
  40岁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赵这个姓的有意思之处。我父亲是南下干部,从前一天到晚忙工作,离休后突然热衷于寻根起来,跑到南方的老家去捐款,请乡亲吃饭,还带来一本新修的族谱。我那时刚从澳大利亚回来,陡然想起在澳大利亚的一些事情,也对那本书发生了兴趣。
  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朋友聚会时谈及姓名,我总觉得外国人比中国人有意思,有的人根据自己的姓说明自己的来源,说自己的祖宗是英格兰某郡的猎场看守,有的说自己的祖先拥有澳大利亚某州的一个港口,甚至有个人说自己的姓是特种行业专用姓名:曾祖父是个刽子手。
  也不知道他们是吹牛还是真的,但至少说起来津津有味。我的姓相比之下就普通多了,就是个发音不准的“赵”,有时候听起来像“操”——我们有个小学同学也姓赵,我们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操场”,我听见他们发“操”音就好笑。
  那本族谱上写着我们祖先本是宋朝宗室,后来迁居到福建的泉州,再分散到南方各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穿凿附会,但是即使如此,我也喜欢这种往上溯源的行为——我们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赵钱孙李,而是有来有去的一支源流,我可以想象自己的祖先穿着朝服,从宫廷的台阶上缓缓走下来的模样。

  寻找祖宗是男人成熟的一种表现,二三十岁的时候,谁不是打打杀杀,只想着外面的天下。到了四十多,才明白,天下虽大,属于自己的可能就是那么一小块而已。
  我请了专门的测算姓名的风水先生,按照他的说法,我的名字有种种不合不妥的地方,但是我的目的不在于此,我是请他帮我讲讲我们祖先出过的名人,和我们这个姓的详细的渊源,并请书法家把这个姓名的渊源写出来,制成条幅,挂在我们家的客厅里,这也是我最近做的花钱多的一件事情。风水先生要改我的名字,说“蛰”字使我没有进取心,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我更怀念父亲给我起这个名字时的环境,生下我的时候,正是惊蛰,所以父亲顺手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我是信字排行,一生革命的父亲没有在我们的名字上革命,按部就班地起了这个名字。我现在很喜欢这种名字的由来,有种稳定的感觉,我喜欢蛰居,喜欢信这个字,也喜欢三个字的组合,有时候觉得,一个名字就是一种天定,从叫那个名字的那天起,一切都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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